大家都知道,地球上每天都会有新生命诞生,新生命的存在也是让我们看到了未来国家发展的希望。以下是品读360网和大家分享的2022年的产房内静悄悄的,医院产科工作总结相关参考资料,提供参考,欢迎你的参阅。
一个喜静的孩子要在2022年来看看世界,似乎是个明智的选择。起码在生命的最初几天,他们会比以往的新生儿享受更多的安静。
2021年,1062万个婴儿在中国降生,比以饥荒载入史册的1960年还少了340万个,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出生人数最少的一年,也是2016年全国出生人口数量达到新世纪顶峰后连续第五年下降。
很多人用“菜市场”形容5年前的产科病房,如今,受生育率下降和新冠肺炎疫情影响,多地医院的产科在不同程度上变安静了。北京市朝阳区妇幼保健院的产科主任说,疫情前,早7点的门诊大厅总像春运时期的火车站,这种情况不再。北京市通州区妇幼保健院综合服务台的工作人员对咨询者说,建档名额充裕,“不像过去”。北京大学深圳医院的产科医生护士不再超负荷工作,浙江杭州树兰医院的产科大夫有时一天也做不了一台手术。
北京市东城区妇幼保健院,这家承担着基础医疗功能的公立二级医院,2016年下半年平均每月要迎接200多个新生命,如今每月只有20-40名婴儿出生。产房护士站每天要写“产房日报”,记下当天出生的婴儿信息,“xxx之子/女,顺产/剖宫产”。2022年4月11日,日报上的是数字:“0”。
产科护士长梁弘来到东城区妇幼保健院(前东四妇产医院)时只有19岁。生孩子这事离她很远。20岁出头,她经常上夜班,白天补觉,傍晚跑到北京饭店的宴会厅跳交谊舞。那是当时的时尚,宴会厅里上千人,她穿着普通的衣服,跟着乐队的伴奏,能从晚上7点跳到10点,再骑车来医院上12点的夜班。
转眼她快退休了。单身的自由、新婚的甜蜜、养育女儿的艰辛和满足,都和35年的产科生活交叠在一起。
一张摄于1992年的照片,她怀孕5个月,坐在自己医院的产科病房里,墙面由白色和绿色拼就,鲜艳的红字把床位号标记在绿色窗框上。除此之外,是白色的床、白色的病号服、深木色床头柜。
2022年,粉和蓝代替了这一切。墙面、枕头、被套、床单、帘子,都用了柔和的、像掺了奶的粉色,防菌布的深蓝色与之调和。很长一段时间里,产科病房是8人间,一人又带好几个家属。梁弘说,病房总混杂着“血和排泄物、家属送来的各种食物”的味道,空气有些污浊。产妇不能吹对流风,她们会谨慎地拉上窗帘开窗通风。
现在,病房改为双人间,但一般只住一个人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儿。即使是这样,两排病房只用了一排。
这家医院坐落在距离南锣鼓巷600多米的中式建筑里,在老胡同的包围中小心施展着拳脚,建筑面积只有朝阳区妇幼保健院的二分之一。2005年至2013年间医院曾停业,再开张时经过了翻修。产科病房区是3个四合院改造的,两个院子露天,种着石榴、玉兰、桃花和冬青。一个院子被换了地板砖,加上了玻璃屋顶,供病人休闲活动。2016年下半年,医院的分娩量到达了梁弘记忆中的最高峰。除了病房走道,她们在这个“阳光房”也放了6张病床备用。
时间在这个产科里留下痕迹。
连接产房和护士站、病房的双开木门,在门缝处被磨出3处明显划痕,漆皮褪了,露出褐色的木头。2016年前后分娩量大,她们每天要不停给产妇换房间、换床,门就是被推着产妇的平车磨坏的。起初这里有几排防止磨损的铁皮,棱角尖锐,推平车的人手总被划伤,就拆掉了一些,剩下的那一排银白色明晃晃的铁皮,棱角也已经磨得圆钝。
产房护士长徐闵说,在2022年,初产妇的年龄多是30岁出头,她工作30年了,看着这个年龄从27岁、28岁慢慢推迟至此。
相应的,多位产科大夫说,高危产妇的比例在升高。孕妇建档后,根据其妊娠风险,在产检本上会贴上不同颜色的圆形标签。绿色最好,代表没有妊娠合并症及并发症,妊娠风险低。而黄色、橙色、红色,越往后风险越高。在朝阳区妇幼保健院和东城区妇幼保健院,这两个不能接收“红色”等级孕妇的二级医院,持有“黄色”标签的孕妇占比最高,超过了一半。
传统观念里,孕产妇缺乏营养,需要大补。但在2022年,这种说法已过时。东城区妇幼保健院开设了孕期营养门诊,大夫朱培静发现,遇到的贫血、营养不良问题很少,多数是营养过剩。这会导致巨大儿发生率升高,“八斤大胖小子”将增加难产风险,对婴儿和产妇都不利。她在临床中感觉,十几年中,巨大儿发生率提高了20%。
产科的生活给每个人留下不同的印象。有人说婴儿的脐带是青灰色的,有人说是白色。这其实和断脐的时间有关。健康婴儿的第一声啼哭,有的助产士觉得没什么不同,有的则听出了差异:“连续或者断断续续的”。在很多人看来,刚出生时的婴儿长着一个样,但产科的医生护士能轻易地看出婴儿的五官特征,说出他(她)哪里像妈妈。
婴儿娩出后,助产士把孩子的脐带从两厘米处剪短,打一个标准化的结,擦干羊水,让他(她)依偎在在母亲胸前,盖上毛巾被。查体,称重,再在病历本上按下他(她)的脚印。
这个过程中,助产士常会被婴儿抓住手指。这温情的瞬间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寻常的抓握反射——健康的婴儿会抓住手边一切东西,手指、脐带、产钳。东城妇幼保健院产房护士长徐闵说,手指被抓住的感觉,软软的,但很有力道。大夫朱培静说,“他(她)这样抓你一下,你一下子就变温柔了。”
刚工作时,徐闵觉得生产的画面有点血腥,有时做梦都是生孩子,那种“秃噜产”(指还没做好准备就生了)。要么是别人,要么是自己。朝阳医院的耿凯阳是产房里少见的男助产士,他把极大的热情投入其中。他会把孩子脚印按在卡片上,写上一句话送给他(她),落款“曾经帮助你来到世界的助产士”。工作时间长了,他也不再给每个孩子写。对大多数人来说,出生后那几小时的故事,随着脐带的结一起变成褐色,然后在两周后脱落了。
东城区妇幼保健院的单人产房。郭玉洁/摄
疼痛是很多产妇对生产过程最深的印象。那是子宫收缩带来的,是生理性而非病理性的疼痛,医学上曾把这种疼痛定义为仅次于烧伤痛的9级。在疼痛下,有产妇大哭大叫,有的则低声呜咽。朱培静在一家综合医院见过产妇举着吊瓶光着下身出来,跪着求医生给她剖宫产,东城区妇幼保健院的护士张强则会被产妇当作疼痛中的抓手,对方松开后,她的胳膊上留下清晰的手印,很久才会消去。但生育疼痛的个体差异极大,有人的宫缩疼就像一次痛经。
陕西榆林一产妇在宫缩疼痛中跳楼的事情发生后,2019年,我国在913家医院推行无痛分娩试点。这是个在国外已经应用了100多年的成熟技术,由麻醉师从产妇的脊椎部位注射麻醉剂,减弱宫缩的疼痛。一位医生形容,如果打分娩镇痛针前的疼痛指数是9,打过镇痛的疼痛指数大约是4,一个可以忍受的程度——也有人会感觉到完全不痛了。
分娩镇痛的应用程度,与医院麻醉医师的资源状况有关。据统计,截至2021年,我国总体的分娩镇痛应用率只有30%,中西部地区许多医院的分娩镇痛普及率不足10%。在北京东城妇幼保健院,分娩镇痛的应用比率从2013年时的40%左右,上升到70%。
在资源充沛的情况下,要面对的是陈旧的观念。产妇打分娩镇痛针需要本人和家属的签字,护士张强有时看到麻醉师来来回回地跑,得不到签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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